彼。岸

-中-

這一覺，她睡得很安穩也睡得很飽！少女手肘支靠著床撐起身子，活力的伸直著身子做舒展。「睡的真好！」

眨眨眼看著四周，不熟悉的場景，卻一樣有著相同的安心感。這裡是……智者大哥的臥房？她從床鋪上跳起，看著這間房內的四周，好空。

裡面連一絲多餘的物品都沒有。但是，也很有智者大哥的感覺不是嗎？她…她……智者大哥又上哪去了？

少女回頭看著四周，急忙得推開房門，一踏出門外才發現──「哎呀，原來天色還沒亮呀。」她笑著用手敲敲自己的腦袋。那表示智者大哥他還在睡覺囉？她決定放輕腳步，走到第一間房去瞧瞧。

躡手躡腳的走到了第一間房，墊起腳尖透過窗邊向內望。有了，他果然在這裡。少女嘴邊漾起一朵如花的笑容，推開了房門，一步步的走到他的身旁，蹲下身子。

雙手環在腿上，看著他的睡顏，藉由月光的照射下她看得一清二楚。

少女偏著頭，看著他的緊閉的眼，高挺的鼻梁，有些偏白的薄唇，雖然沒有一般在外頭的男人粗曠，有著卻是與身俱來的尊貴氣息。他的髮絲透著淡淡的銀光，柔軟富有光澤。高挑的身形雖然比那些魁武的騎士比起來單薄些，但是看著出來卻非瘦弱。

少女單手撐著香腮，望著他的睡顏。「不過話說回來，我好像連你的名都不知道哪。」這叫她以後怎麼找到他呢？

凝視的他的睡顏好一段時間，忽然站起了身子。好吧！名字的問題等他醒來再問，現在先讓他好好的睡一覺吧！那現在她要做什麼？要做什麼呢？

偏著頭想了老半天，有了！這樣的話她來去準備早上的餐點好了。喜孜孜的轉身，腰際上如花瓣一般的裙襬朝著空中畫個小圈，跳著離開。

在她走離的同時，孤鳴緩緩睜開一雙眼，心中卻多了兩種滋味。一個是喜，另一個則是愁。

他心裡有一種很深的悸動，但卻又害怕太深的與她接觸，到頭來無法承受她遠離的事實。看著手握了握拳。他該怎麼辦才好……是要現在立刻斷了與她所有的情感才有辦法不讓自己在受一次疼痛嗎？

心中掙扎，忽然轟隆一聲巨響讓他沒辦法在這慢慢的思考。

怎麼了嗎？

他緊張了丟下回中的披肩，二話不說立刻衝到聲音的來源。

烏黑的濃煙從裡頭大量竄出，孤鳴一手摀著嘴，另一手揮舞著烏黑的濃煙。沉澱下心神後，二話不說衝到了裡頭。

「……咳、咳！」用寬大的衣袖揮舞著濃煙，慌張的黑玉立即搜尋著那嬌小的紅衣人影，在灶廚的一旁──終於讓他發現了人影！快步跑到她的身旁，蹲下身子迅速把她抱起衝到外頭。

緊張的伸出另一手在一旁隨手劃一道，冰涼的水瞬間湧出，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孤鳴拉起自己的衣擺沾了沾水，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著臉。「…沒事了。」睜開眼，快睜開眼呀！

耳邊聽到他緊張卻又強硬故作鎮定的語氣，她忍不住掀起單眼的眼皮，害怕的睨著他。「你…你先答應我不要生氣，不要趕我走哦。」

「有哪邊受傷？」他慌張的開始將她抱離身邊，仔細端詳她身體每一個角落，手、腳，小臉……

她臉蛋浮起紅暈，害羞的揮舞著小手。「我我我沒事！你應該要去搶救你的廚房啊，智者大哥。放著它被大火燒光，這樣會很可惜的！快去把它從大火的手中拯救出來啊！」一瞬間立刻從他懷中跳出，指尖指著快被大火吞噬的廚房，說著連她自己都聽不懂的話。「快點快點，它在對你喊救命了哪！」

……喊救命？他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的廚房。單臂一揮，水領域立刻在上空集結，沒過多久的時間因為地吸引力的緣故嘩啦的一聲全沖了下來，將原本燒到旺燃火勢在一眨眼的時間被撲滅。

但沒對他的廚房留下多少的眷戀，反倒是回過頭看著一旁滿臉心虛的少女。「有受傷嗎？」

「沒有…」

他看著她好一會兒，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撫摸著她柔亮的黑髮。「怎麼燒起來？」

她小小的身子一僵。果然！這個問題出現了……心虛的看著他的雙眼，雙手縮在懷中不斷的繞著圈圈。「我、是我做的。」慌張的怕他臉上發生任何一絲疑是生氣的變化，連忙接著下一句繼續說：「我只是想幫你做早餐而已，真的！我只是沒想到就這樣…這樣把廚房給炸了……我本來只是想召喚火精靈來幫個小忙而已……釀成這樣的災禍我真的很抱歉！」她緊張的衝向前，拉拉他的衣袖。「吶，智者大哥你別生氣，我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別趕我走，別不允許我回來住，我拜託你！」

嗚嗚──怎麼辦，智者大哥沒有任何的反應，肯定是生氣了！他該不會打算要把她丟去外面飼養魔物吧！「我不敢了，原諒我吧……」她可憐兮兮的抓著自己的耳朵，低下頭懺悔。

孤鳴看著她一臉可愛的模樣，也不知道該責備什麼。是他太久與人沒接觸過了嗎？小小的廚房被炸掉，不需要那麼害怕，只要人沒事不就好了嗎？

看她緊張成這樣…真是…「呵…呵呵……」

「咦……」笑了……

他從那件事之後，從未像現在這樣笑開懷。笑了一長段的時間，他也笑夠了，一手捧著還在發疼的肚皮，另一手揩去眼角的淚花。

「不要緊，人沒事最重要。」他將目光再次放回她的身上，對她露出一抹最真的笑容。

腦袋亂成一片，接受了他的笑臉後，她發現自己的腦袋頓時怎麼也不能運轉。

愣了好一會兒，小臉瞬間爆紅。緊張到站不穩摔倒在地上。這一跌，嚇的孤鳴臉色瞬間一變，抱著她立刻跑到臥房去。

「我、我沒事呀！」

「沒事那怎麼會跌倒？」

他緊張成這樣，摔倒的人是她啊，就算真的會痛也是她痛才是。凝視著他俊秀的臉，細長又濃密的睫毛，她終於想起來她要問的事情。

「對了，智者大哥。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對吧！」小臉立刻堆滿笑容，「我想知道智者大哥的名字是什麼。」

……可以不必知道。他揮別過了臉龐，在瞬間恢復以往的漠然。「那妳呢？名字。」

「我啊？」她笑嘻嘻的指著自己，「語咲，照他們的意思應該是要我笑口常開吧！但是那個語卻有點多餘。」她自己不滿意的努努嘴，「害我自己變得好像很聒噪似的。」

「呵。」

「那你呢？智者大哥。」她好奇的眨著杏眸期待他念出自己的名。

「我……」抿抿嘴，闔上雙眼。「孤鳴。」

「孤鳴……？」她有些驚訝。「為什麼？」為什麼會取這種名字。

他自我嘲諷的笑了笑。「孤單一世獨自泣鳴。」

「…好過分。怎麼可以替智者大哥取這種名字…」好過分…

他不怨天也不尤人。名字已是這樣，他也不想再多談什麼，睜開一雙眼看著她，瞪大著一雙眼他愣住了……

「妳哭了？」

「對。我替智者大哥抱不平。」語咲一邊說著一邊掉著淚。可惡…太可惡了！怎麼可以對待人這麼好的智者大哥！

他釋懷的一笑。走到她的身邊將她輕輕的攬進懷中。「謝謝。」有她這一份心意就足夠了…

「那、那我保證你絕對不是孤單一人！」她哽咽的伸出雙手反抱著他。「我會來陪著你的。」

「是…嗎？」微微的淺笑，看著她哭花的小臉綻放著堅定的眼神。

「我發誓！」她一臉認真的凝視著他，並小手伸出舉在半空中。「我語咲在這裡發誓，我會陪著孤鳴大哥到永──」

他在瞬間將她的柔荑給緊握在掌心內，另一手環住她的腰際，將臉給埋進她的頸肩。「…讓我…這樣靠著，只要一下子就好……」

她深吸一口氣，抿直了自己的雙唇，咬緊。

他抱著她，身體有不自然的顫抖，還有在衣領那…她有感受到他所掉下的每一滴不甘心以及寂寞。


※


他將他親手做的竹笛交付在她的手中，細聲的叮囑她關於使用的方式。之後開啟另一道通往她家中的大門，看著同樣是古色古香的世界，雖已黃土沙地在為底，但種植在上頭人為的百花卻開得如此嬌豔。

兩旁華麗的圍牆繞在大宅的四周圍，水藍的拱門漂亮的弧形像極了微笑時的笑靨。

語咲看著他手中所拿著她當時帶來的鳳冠，微微的搖頭，笑的手指著他。「我不要收回這個鳳冠！」

「為什麼？」他微笑問。

「因為你要替我保管啊！更何況你送我這個竹笛，我就把這個鳳冠放在這裡麻煩你替我保管，一人保管一個物品，非常公平！」她說的一臉頭頭是道的模樣，孤鳴看著手中沉甸甸的鳳冠一笑。

「其實是不想拿吧。」

「你──」語咲驚訝的看他，他怎麼可以那麼快就猜中她心中的想法！懊惱的嘟起小嘴，「真壞，不留意點臺階給我啊。」再說，帶著那個回去她也不願意，那頂鳳冠，她要留下來為她心愛的人戴上，而不是為了這個來的莫名其妙、父母旨意決定的未婚夫！

要她就這樣妥協戴上？哼！門都沒有！

「生氣了？」他好笑的看著她。

「嗯？沒有啊。」要生什麼氣？看到孤鳴大哥什麼氣都沒啦！她笑嘻嘻的踫跳到他面前，「說好了，明天我只要一鳴笛，你就要馬上來接我哦！」

「嗯。」他知道。他的大門隨時都會為她而敞開的，所以…「別讓家裡的人擔心，快回去。」

「我知道，別催促我呀。」她想多看他幾眼也不成啊？小氣鬼。

嘴邊嘟嚷上幾句，不情不願的踏出一道魔法門。再一次回過頭看去，卻發現那扇大門早就已經關起消失無蹤。

語咲拉起掛在頸上的竹笛在上頭輕輕的一吻，隨後開心的推開大門。「各位！我回來啦！」

「小姐？」站在一旁的小女孩看著推開大門踏入的紅衣少女，興奮的小小身軀立刻撲了上去。「小姐！妳到底是去哪裡了！知道全宅裡的人上上下下都為妳擔心嗎？」隨後一陣數落，念著她幾乎要抱著頭到處竄逃，只差沒說聲「我投降」這三字而已。

「知道了…妳別念了好嗎？我都耳朵都快長繭了。」語咲沒好氣的睨她一眼，「爸媽上哪去了？不會繼續還在逼婚吧？」要是還不罷休…她這次躲得更徹底一點，來個兩天一夜不歸好了。

女孩嘆了一口氣，主動的拉起她的手。「還說呢。老爺夫人差點氣壞了身體，只因為小姐不安分亂跑才會這樣。」

「那還不是他們自找的。」沒有任何一絲同情的冷哼。要不是他們那麼急著把她外銷出去，她也不會氣著逃出家門吶！不過，嘴邊漾起一抹甜憨的笑容，或許有他們這樣的刺激，才有辦法遇到孤鳴大哥不是嗎？

她看著行為古怪的小姐，偏著頭納悶的盯上許久。

忽然看著她朝著空中胡亂揮舞雙手，用手抓了抓自己的長髮。「啊啊，不管了！先去洗澡先！小紅，快去備水呀！」等洗好澡，然後再出發去找孤鳴大哥！呵。

坐在自己的床頭，看著擺在一旁的水鏡好一段時間，低下頭仔細看著自己的容顏。蔥白的指尖撫上自己的頰邊。唔…原本在廚房那邊染到一塊小汙垢的地方，讓他給輕柔的擦拭變成乾淨的臉蛋，只是可惜髒了他的衣袖。不過應該不要緊吧？他說他不會計較的！但是在她回來之前又與他約法三章，規定她從此以後不准踏入廚房半步……吼！為什麼！女孩子進廚房本來就是天公地道的事情！他怎麼可以有權利阻止她踏入呢！

沒好氣的嘟起小嘴，雙手枕在桌面上小臉靠在上頭，對著水鏡中的自己大眼瞪小眼。

「就是妳的這個笨蛋，燒掉別人的廚房！」

對著鏡中的自己扮了一個鬼臉，哼！

害她本身好心的想為他做一點事情，反而弄巧成拙了啦！都是妳，笨蛋笨蛋笨蛋。

語咲又忽然像了一顆洩了氣的皮球，整個人無力的趴在桌面上，像鬧彆扭的小孩在桌面上畫了一個圈。透過腦中的記憶，刻畫他的俊顏。

「小姐，洗澡的水準備好了。」

站在門外的小紅這一聲喊，嚇的她立刻從床上摔了下來。「唉呦…」痛死她了！

「沒事，我等等馬上就出去！」

揉揉自己的屁股，重新站穩身子後轉頭看著水鏡中的自己，再扮一個鬼臉，哼的一聲出去洗澡去。


※


同一個時間點，孤鳴一個人站在自家的廚房外，看著燒到面目全非的地區愣了好一陣子。

毀掉吧。閉上雙眸，衣袖一震，廚房底下的地殼立刻發生劇烈的震動，沒過一會兒的時間，真正被搖垮成了一座廢墟。手臂一翻，「地元素領域。」

低沉的聲音落下，廚房上頭突然有著一片巨大像張閃閃發亮的地毯蓋下，壓垮了在那地面上頭原屬的東西，重新鋪平，製造出另一片新的大地。

需要重建這類的廚房嗎？應該…沒有必要了。

毀了就算了，別在眷戀才是。

轉身走往臥房，看著桌面上的鳳冠，他嘴邊緩緩勾起一抹淺笑。活潑的女孩，像是一個不知外頭險惡的天真少女，卻真實的觸碰到他心靈的最深處。

忽然外頭的竹林搖曳，是她又要來了嗎？

腦中才剛浮現的問題，那一道響亮的嗓音立刻回應他的疑惑。

「孤鳴大哥！我回來了！」她一手拎著紅色的小紙包，踏著輕快的步伐到了他所在的臥房，看著他回過來的側臉，語咲開心衝向前撲進他的懷中。「我就知道你在這裡！這一次我直接跑進來，你應該不會生氣吧？我發現我在吹竹笛的時候，你所使用的那個黑洞空間就馬上出現在我面前，是你幫我開的嗎？還是它自己會在我有需求的時候自動出現啊？你說是怎麼一回事呢？」

唔，又來了。耳邊嗡嗡響，看來又是她發了一連串的問題吧。努力的回想她剛才所說的任何一句話…卻發現通通都是疑問句，這叫他該怎麼回答才好？

語咲看著他一副為難的模樣，低下頭看著自己手邊的小紙包…啊！揣著他的手臂到桌前。「你坐著，這是我從我們家那邊拿來的點心，聽說是普隆德拉的最有名的餐廳裡頭廚師做的呦！我有偷吃掉一個，味道還不錯，所以我就想帶來跟孤鳴大哥你一起分享了！」

墊起腳尖，按壓住他的雙肩命令他坐下，忙碌的小隻小蜜蜂一樣在他面前轉來又轉去。一會兒是打開紙包，一會又是拎著茶壺麻煩他將水池給召喚出來，清洗完水杯之後，從腰帶的小香包內拿出兩個乾的花苞丟進杯內，以她用火靈加溫過的茶水下去沖泡。

吱吱喳喳的對他說她今天被家人數落的事情，一邊說著還一邊皺著眉學著他們的語氣，惹得孤鳴好幾次笑出聲來。

她像極了一隻驕傲的小麻雀，雙手撐著自己的小臉，紅撲撲的雙頰和一雙靈活的大眼直盯著孤鳴。「我發現你笑的時候比較好看耶。」

臉薄的他臉蛋瞬間一紅，「沒這回事。」

「我是說真的啊！」她喜歡有生氣的表情，只要他一個笑，她的心就會加跳好快好快，有他在的地方，不管要她做什麼她都甘願！

「啊，對了。」

「怎麼了？」

她笑的神秘兮兮，從桌面上坐正了身子。「給你猜一件事。猜對了有獎勵，猜錯了有懲罰。」

依照她這種笑容…孤鳴淡淡的勾起一抹醉人的笑容。「不管怎麼猜，我是佔弱勢吧。」

語咲嘟起小嘴一臉不滿。「怎麼這樣說啊，不是弱勢，而是佔滿優勢！」

「是嗎？」他一笑回應她的俏皮的表情。

「當然！」這個題目可是最放水最放水的一題，要是猜不中的話…吶吶吶──她就主動自己公佈答案！清了清喉嚨，俏皮的杏眸睨一眼。「明天是什麼日子？」這個題是夠簡單了吧！除了她的生日，應該沒有其他答案可選才是。

「生日。」他淡淡的一笑。「妳的生日。」

「答對了！」她開心的立刻撲向前，真不愧是她的孤鳴大哥！只要一點的提示他就能夠很清楚的明白她要表達的是什麼！「所以我要頒發獎勵了！」雙手攬著他的頸肩，紅嫩的小唇立刻落在他頰邊，蜻蜓點水一般，紅衣人影立刻跳離他的懷中，看著他的臉──

「好…好紅…」天哪，比她的臉還要紅。不過也好可愛！

這下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剛才，剛才她在他的頰邊……回過神的黑眸再次映上她嬌羞的容顏。「如…如果我剛才猜得不是這答案呢…」

「還是一吻！」而且這次會吻在他的唇上！不過沒有吻到也沒關係…因為這樣吻下去，到時候害羞的人可是她……不行，一直繞在這個話題一定沒有結果。握了握粉拳。「吶，孤鳴大哥要送我什麼禮物呢？」

「主動向人討取禮物嗎？」立即恢復往常般的冷靜，但是雙頰浮上的紅暈可一時退不了。

「是啊。」大方的承認，她就是想要從他的手中拿到禮物。只要是他給的，她一定心滿意足的接受。

無奈的一笑，「我知道了。那我等等就出門。」

「咦？去哪？」

「找妳的禮物。」他笑得走到她的身旁，大掌輕輕拍著她的腦袋。「看妳要先回去還是待在這休息都可以。我先出門了。」

「…路上小心。」看著他走進魔法陣內消失的那個背影。語咲有些失落的垂下眸子。她要的…不是實質的禮物，是要他一整天的陪伴，一句允諾就好。

不過這樣說起來，她的心情都會隨著他起落，該不會…該不會就是這樣喜歡上他了吧！她驚訝的瞠大眼，雙手摀著自己的小嘴。

喜歡…嗎？不過真的有他的陪伴，她的生活也會更著變得多采多姿，她喜歡這樣！她開心的看向一旁之前留下的鳳冠，輕輕的摸著上面的任何一處的裝飾。

為了他，要她戴上這頂鳳冠她也願意！

抱著鳳冠到外頭的樓梯口坐著，一邊輕哼曲調一邊等著他回來。


├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