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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緊張的大喊:「不見了!」糟糕!他不會連夜跑走好讓他的貨物開天窗吧!……慢著。冷靜來想想。大掌抓著柔順的金髮。就算他怎麼討厭做白工,也不會像這樣連夜就逃走,至少他所認識的雅嵐不是這樣的人。

他深吸上一口氣,「沒辦法,我們就上去看──」

「不見了正好。省了我的麻煩。」南煙嘴角勾起一笑,他老早就希望那傢伙消失不見。既然身為同家血脈的人,眼前的海德一樣有辦法替他解開他脖子上的頸鍊。「欸,你……」

「怎麼行啊!」怎麼可以說得那麼的從容,好像一副不關他事的樣子,這是攸關他的商譽呀……碧綠的雙眸盯著他頸上的黑狐頸鍊好一會兒。「難道──你不想解開這個頸鍊,想長期與它作伴了嗎?」

「你在說什麼鬼話。」南煙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就是要跟你說這個。回答我這個該死的狗鍊怎麼解開。」

開玩笑,這個是他們家的鎮家之寶,都已經被雅嵐拿來這樣胡搞,現在又有個傢伙說拆下扔了,他們的鎮家之寶啥時變得如此廉價。……嗯,不過看他這個樣子似乎對頸鍊相當厭惡吶。

海德惡質的笑道:「如果我說不呢?」

「……我立刻殺了你。」

他扁了扁嘴,一臉無辜的望著南煙。「……這麼兇幹嘛,又不是我幫你戴上的。」再說,罪魁禍首現在也不知道到哪去啦。「不然我們先上樓去看看情況吧。」

南煙皺著雙眉,一臉不悅。

海德打著嘻笑的嘴臉,立刻繞到他的後頭,推他向二樓的書房走去。「走啦走啦,看看不會要掉你的命吧?」

「你少碰我。」兩兄弟就愛這樣向他攀關係嗎?灰銀眸子狠瞪,逼著海德乾笑兩聲,退後了一步。

「好好,我不碰就是。」哪有人像他那麼難搞定啊。暗自吐吐舌,嘀咕了幾句,隨後跟在他的後頭走到了二樓。

兩人一臉驚愕地看著狼藉的書房……

這裡,是經過什麼大戰嗎!那麼大的打鬥畫面,不可能不發出任何聲響吧!海德驚訝到下巴都快掉下來。碧綠眸子向門的側邊一看,只接觸到短刀鋒利的銳氣,就削掉幾根髮絲。嚇!嚇死他了。那把短刀插在牆上,要他的頭在靠近一丁點,是不在他俊俏的臉龐劃一道傷疤了。

「那把刀是犯人留下的嗎?」

南煙隨意地一瞥,「不,那是他拿來扔我的。」默默地回過頭繼續觀察房內擺設。

……扔他。那他閃躲的技術還真好,很少有人在雅嵐刀口瞄準下還能安然無恙。

書桌後的玻璃窗碎得離譜,南煙再跨一步,腳下卻不經意地踩到一團軟黏的東西,美眸垂下一瞧。那團灰灰的東西,是塵沙?再往前一點的地毯,那抹黑褐色液體──

南煙皺了一下眉頭。那傢伙的血?但似乎還有參雜一些其他藥草和生物的血。

「喂,你──」南煙回頭卻看著海德一個人蹲在他方才踩到的灰色粉末,看著一臉驚訝的海德,隨口問問。「那是什麼?」

「大馬士革。」雅嵐細心保養的大馬士革,竟然會變成這樣的廢鐵……而且還連形狀都沒保留下──對方、對方是怎麼做到?

「……有相同的味道。」

「嗯?」海德抬起頭看向南煙。

「和那傢伙身上的血有同樣的味道。」刺鼻的藥草味,他敢保證,那種是屬於毒性強的藥草。「一種來自於刺客、不,是高階刺客才會使有辦法使用的劇毒性藥草。」

「是嗎。」毒性能夠強到連白銀的大馬士革都能化成灰……雅嵐他──怎麼會和那種類型牽扯上關係。

「我勸你最好別碰,現在我們所站的這間房,還有毒物殘留。」淡漠地說著,卻不著痕跡的將這間房內的海德和管家,覆蓋上一層淺薄的聖母祈福,好隔離毒物的侵蝕。

「好了,沒什麼好看的。」隨後南煙無所謂的走出書房,緩緩順著樓梯走下樓。

海德望著他走下樓的背影,忽然一個箭步奔到走廊,向站在大廳的南煙一喊。「喂,你不打算去把雅嵐找回來?」

「找他?」神情恢復往常般的輕蔑,驕傲的神情盯向海德。「理由?」

「頸鍊。」

「這不構成威脅。」

可惡。「……我是不會替他幫你解開的。」

「哦?真是有趣。」

冷冽的殺氣一瞬間像是好幾把利刃穿透過海德的身體,令他不自覺的身子一顫。

「那我問你,那傢伙是怎麼跟暗殺者有來往?」

「也沒人確定那是暗殺者。」

「絕對是。」南煙忽然一愣,他怎麼會對這種事情那麼肯定……而且還有一種深切的恨意。

海德有些不甘的咬了咬下唇,繼續說:「就算是如此,我現在要你幫我尋找雅嵐,這點你也不肯幫忙嗎?」

南煙聽著他的話,噗嗤的笑出聲。「也要看他是怎麼對待我的不是嗎?」

「他是怎麼照顧你,你應該比我還清楚。」碧綠的眸子映著底下的銀髮人影。說得難聽點,或許雅嵐他只對感興趣、有利用價值的獵物付出些同情心,但不致於讓他還待在這間宅內,供他一切的生活起居。

最起碼他和他身上所流的商人血脈,絕對不允許他們做這種虧本生意。但或許也有另外一種想法……方才是往好的方向思考。如果,照他在昨天才知道點金石的附加作用,那臉錯愕的表情看來──呵呵、呵呵呵呵呵。

海德面有難色的別過臉。肯定是以為這只是小小的代價,後頭的效益會遠比這點金石價值還來的高。

南煙愣了好一會兒。「你不提還好,提了我才火大。」他想起他說要永遠將他拘留在身邊當僕人的事情。那正好,「這個頸鍊我帶著走也無所謂,就讓那個傢伙橫死在街頭!」反正他也無所謂是不?

「喂,你別帶著我家的傳家石到處跑。」海德撇了撇嘴,後頭細聲的補上一句。「不知道這已經是成為我們家人的象徵啊……」

他們家人?南煙額間的青筋狂跳。一個震臂,順著風的推動越到了二樓,揪著海德的衣領問:「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很在意?」

「廢話!」還不給他解釋原因!

……哦,這個還真有趣。他雙手一攤,一臉無辜地縮著脖子。「你問我怎麼會曉得,你應該向罪魁禍首問問呀。」無良的將責任給推得一乾二淨,完全送給不知下落的雅嵐。

……兄弟一個痞樣!

南煙露出不寒而慄笑容,雙眸也染上了紅霧。「很好,你就最好緊緊的跟在我身旁,要是太早死,我也會把你從墓地裡拖出來鞭屍,聽見沒。」那個傢伙也不例外!他絕對會好好的修理他。

海德欲哭無淚的望著眼前氣到失去理智的男子。「麻煩……要是我的小命不幸沒了,就請你幫我風光大葬,千萬別虐待我可憐的肉體呀……」


《待續》

嗯,海德和南煙相處是個寶。(拖走+滅掉)
整個好歡樂啊──(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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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歆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