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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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規則：文中不可有指字樣
1.強吻
2.甜膩的
3.調音師

這是小玄的七夕賀文！《Last》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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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我是個不可一世的聖職者，地位崇高、只對神服從的侍者。

隨著王國的興盛，直到衰落、滅國，不知是幸或不幸，我全程參與。對於從如天堂般的王宮生活，回歸一般的平民日子，我卻沒有太大的感觸。

在戰爭過後，我只看見一堆失去家人的人們，無助的哭泣、吶喊。他們是最無辜的，最不應該被捲入其中，成為受害者才是。想像和理想情況，應該是這樣想沒錯，但現實卻是殘酷地相違背。

每當我伸手幫助一名人民，心裡的罪孽便沉重一分，卻也無能為力。

他們心中的想法、心聲，全都一股腦的湧進，不甘、怨恨、哀傷無止盡的過來。對於我來說，這是令人無法招架的。

也想過就此封閉心靈讀取的能力，只是總是無法隨心所欲的辦到，尤其是自己的心靈更加混亂……

──於是我逃離了。

呵……自顧自的逃走。

拉起黑斗篷的帽沿披在頭頂，走在亞瑟王國邊境的林間小路。我想只有這個地方，最適合我居住了。

沒有人群、沒有戰爭，有的只有寧靜的大自然和鳥獸聲──只是眼前的小徑倒了一個人。

我一步併兩步的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伸手按住對方頸上的脈搏。……跳得稍嫌緩慢，呼吸也不至於不穩定，沒有外傷……大概是趕路的途中，累過頭昏過去了。

沿路走來也沒有看到什麼人，可能他一個人行動的關係。

我一把抓起他的手臂，將他揹起，朝著前方我所居住的小屋走去。

將他安置在房內後，便走出房內，到柴房整理物品。時間過得也很快，沒多久的時間已經太陽斜掛，紅日的光芒灑在大地，連我家面前的湖水也呈現一片橘紅。

……我厭惡這樣的顏色。這令我想到戰爭那時的景象。

啪嘰。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樹枝踩斷的聲音。我回頭看了一眼，習慣性的微笑。「醒了嗎？陌生人。」

對方的臉上佈滿汙垢，連衣服髒了、也有些破損。「我去準備洗澡水和換洗衣物給你，跟我來吧。」

隨後我朝著房內走去，對方卻站在原地盯著我看。

『他是誰……強盜？土匪？這裡又是哪裡？該動手殺了他？』

無意間聽到對方心裡想的話，我忍不住一笑。只要是人，有這些想法也是正常的，尤其是在這個不安的國家。

「啊、對了對了，我都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司修，是──」是什麼都不重要了不是嗎？我自嘲的一笑，差點忘了我現在的身分。

「──我什麼都不是，只是住在這裡的路人。」回頭看著他，他一臉懷疑、高度戒備的模樣，看了有些煩躁和厭惡，不過我也很快釋懷，畢竟這種反應也不是第一次碰到。

「快走吧，陌生人先生。天色要是晚了，你想洗個澡、換套乾淨的衣物就是個困難問題了。」

說完我也沒去理會對方，自己走回房內拿了套乾淨的衣物，就朝著屋後走去，沒過多久，對方也跟了上來。這就對了，人還是會對自己好的生物不是嗎？

我將乾淨的衣物放在巨石上，回頭對著身後的人說：「洗乾淨後，把衣服換上。那我先回去了。」

『要回去了？』

我頓時停下步伐，回頭睨了他一眼。為什麼會有這樣問句？

抬頭看了一下天色，逐漸西下的日陽……唉……想起一件事了。

「我在前面的地方等你，好了就過來找我。」

夜裡，這裡很多夜行的動物出沒。尤其是飢餓過久的豺狼。既然對方是來這裡的過客，那麼我也有義務好好的照顧對方才行，至少，他在自己的保護範圍內，決不能讓他受到半點傷害。

但是這一趟清洗似乎很久，等到我都快睡著了……

「啊啊啊───」

發生什麼事了！我轉身立刻奔到他的所在位置，第一眼就看到三、四隻豺狼圍繞著他。雖然他手裡拿著木棍，但是毫無章法的攻擊方式，沒過一會兒的時間，他手中的棍棒就被咬走。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但很幸運地並非命中要害。

『我會死──我會死──！』

斜眼睨了一旁的石子，一腳踢了過去、石子準確的擊中其中一隻撲向他的豺狼。受了點傷地狼哀嚎一聲，其他隻也紛紛停下動作，望向我這邊來。

──誰都不會死，我也不想再看見有人身亡。

我匆容地走過去，一個側身閃過向前撲來的豺狼，抄起地上的木棍，二話不說的向那些野獸地肚子打了下去，沒多久的時間，他們便夾著尾巴逃之夭夭。

站在原地的我，低頭、斜眼看了對方一眼。

「……願主神保佑您。」


※


說也奇怪，過了那天後，陌生人就纏上了自己。

雖然他心裡盤算的聲音，早就完全的傳到我這裡來……他想透過我，教導他防身的能力，不、說防身似乎還太好聽。大概也是想借由我身上的力量，對其他人進行逼壓。

「司修先生……司修先生這個要放在哪？」

我看著眼前年紀小我三歲的少年。「放在那裡就好。」我隨手指了個方向。

他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他錯愕地看著那個方向好一會兒，隨後一臉不敢置信地直盯著我看。

『他是在耍我？要把這些柴丟進去填湖？』

聽到他這麼想，我疑惑地看過去……啊、糟糕。「抱歉，是柴房才對。」

「喔。」他簡潔有力的回應，隨後抱著那疊木柴走向柴房。

而我站在一旁看著他勤勞工作的模樣。或許他是個值得讚許的孩子，如果只是教導一些簡單的防身能力，應該不會怎麼樣才是。

「諦煬。」

少年不語的抬起頭凝望我。

習慣性的微笑對他說：「中午吃完飯，應該有時間吧？」

『……他在想什麼？』他先是皺下眉，「嗯。」

「那好，中午過後準備一下，我教你簡單的防身能力吧。」

「……真的？」

嘻，看他驚訝成這樣。「我不會騙人的。」向我的主神發誓……我拿起胸前的水晶吊墜，湊近唇邊一點。

轉身就走回房內去休息。

午後。

我看著氣喘吁吁的諦煬，覺得有些可笑。

我讓他手拿著木刀、規定他只要能夠用木刀碰觸到我身上任何一處，就算過關。但是都已經過了三個小時，眼看也快日陽西落，他卻連我的衣袖都碰不到。

就這三小時的觀察下來，他多餘的動作太多，空隙也太明顯，要是有心人要攻擊他，大概不需要多久的時間就可以順利完成了吧？

看著他一刀朝向我正面劈來，我一個轉身閃過，墊起腳尖順勢跳離他身邊三、四步的距離。

『……他是妖怪啊？』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一邊氣喘吁吁的站在原地，另一邊卻觀察起我來。『連一滴汗都沒流過，疲倦的模樣也沒有，這傢伙到底是不是人？』

聽到他這麼想，我忍不住笑了。這是個很有趣的反應。

「我們換個方式好了，你要盡量閃躲，如果我碰觸到你，這次的訓練就提早結束。」

「這一點也不公平吧？」

是啊，極為不公平的遊戲，但又奈我何？「廢話少說，開始了。」

沒過多久的時間，我衝到了他的面前，看他慌張的神情，一把扣住他緊握木刀的手腕，另一方面反手繞到他身後、膝蓋輕一推他的膝關節讓他曲膝、半跪向地。

「好了，遊戲結束。」

話說完，我鬆手放他喘口氣休息。「我去準備晚膳，你也趕快去沖個身體，再回來。」

不過看他的神情相當不甘心。

「能告訴我，為什麼我碰觸不到你嗎？」

看著他專注的神情，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我的摯友啊。

「……多餘的動作太多了。」

「那麼只要減少多餘的動作就行了嗎？」

「嗯……差不多吧。」

隨後，他沉默的站起身子，轉身走到他所休息的柴房去。

往後的日子，他進步的速度異常地迅速。

也不知怎麼了，他心裡想的事情，我越來越沒辦法讀取。

這對我來說有好也有壞。

和他一起相處的日子，也很輕鬆、自在，和我自己平日一個人生活的感覺沒什麼不同。沉默的孩子總是有很多的話藏在心裡。

只是在今天夜晚，他會對我說出這句話，讓我很錯愕很久。

「你覺得……達雅王國是個怎麼樣的國家？」

「什麼？」我回頭看了他的側臉，他的目光始終看向高空的弦月。

「我呢。我是從達雅王國來的，我的家人全都在戰爭裡被殺害。」

我靜靜的看著他的表情，卻看不出任何意思異狀。

「達雅王國被滅國，說實在的，我認為這是遲早的事情。」他嘴角揚起，漾著一抹諷刺的笑靨。「他們所信奉的主神什麼的……或許只是他們用來殺人的借口吧。」

……聽到他這麼說，我卻沒辦法回應上半句。

「我唯一的妹妹，你知道嗎？她只因為一句她是被主神向中的對象，就這樣被帶過去當了活祭品。她還這麼小，我卻無能為力、眼睜睜地看她去赴死。」

「……對不起……」

……啊、糟了。我立刻用手摀住自己的嘴，竟然下意識地說出話來。瞄向身旁的少年，他卻只是默默的看了我一眼後，笑了笑。

「好幾次的夜裡，我曾經想殺了你，司修大人。」

這件事我知道。曾經好幾次在睡夢中，被這樣的殺氣驚醒，但同樣期待著這刀落下可以讓我輕鬆點，只是……「怎麼不動手？」

「我也不曉得。」

忽然他看著我的神情變得柔和，像是在想什麼的樣子，很意外的我卻什麼都聽不見。這下子換我慌亂了……平日我想怎麼樣聽取別人內心想法都行，但眼前的諦煬，無論我現在怎麼仔細、專注，卻什麼都聽不見。

在我還來不及反應時，他忽然湊近，柔軟的雙唇覆蓋在我的唇上。

我驚愕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他的神情彷彿陌生人一般，卻充滿自信。

「……我可以要求你幫我完成一件事嗎？」

「嗯？」

「……成為我的家人，然後和我一起過後半餘生吧。」




※


寧：
終於！終於終於終於！
司修快答應啊！(激動)

發現怎麼沒有題目想像中的糟糕XD！
小玄我完成了！七夕情人節快樂──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