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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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一擊──」

她看著正在與狼人進行戰鬥的艾依查庫，總覺得他好像不怎麼認真。那樣的戰鬥怎麼看都像是……玩耍？

不對，她這樣想似乎有些不對……那麼這種感覺又該怎麼解釋。

一陣睡意突然湧出，她伸手掩了下嘴邊，碧綠瞳眸依舊盯著活力十足的男人。

突然一聲槍擊聲從她身旁傳出，她看著直直倒下的狼人，側臉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抽出側身的長槍已經出皮鞘，直槍的那人將槍收回皮套裡，推了推眼鏡後，「小姐……」

啊……她明白了。她從草地上站起身，伸手輕拍了拍紅色裙擺後，帶著有些彆扭的步伐走到狼人身旁，陶瓷製成的白皙手臂輕碰觸著狼人的屍塊。

漸漸冰冷的屍塊，碧綠瞳眸看著那隻還未死透的狼人。苟延殘喘的模樣……真是無法體會，但通常這樣的獵物，擁有的靈魂碎片才更為強烈。她將手碰觸到它的胸口時，利爪一把抓向她的右臂，同時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是她手臂傳來的破裂聲，另一個則是沉重的悶哼……

自己整個人被艾伯李斯特給抱起，瞬間拉開了好幾步的距離遠，雙眼瞄向自己手臂一眼，白色煙霧似乎順著一點點的冒出……她並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但應該還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現在重要的是──目光再次放回狼人地身上。

那隻手高舉在空、掌心微微向內縮，艾依查庫單手捏碎狼人的手腕，另一手扣住扣住劍柄，狠插在頭顱正中央。那隻湛藍眸子看向她一眼，確定沒事後，手腕一轉、將狼頭劈成兩半。

血液幾滴濆濺在他的臉上，艾依查庫曲起右臂擦拭，嘴角揚起一抹不慎明顯的微笑。

「喂，沒事吧？」

「……嗯。」那副從容的模樣，和他剛才所做的事相比根本無法相連在一起。抬起小臉、看著抱著她艾伯李斯特。她伸手輕拍著他的臂膀後，雙腳重新踏回地面後，走回艾依查庫身旁，伸手探近濕黏地血液裡抽起一片琥珀色的碎片。

女孩臉上頓時多了笑容。今天的收穫還算多，一片琥珀碎片與銅幣。況且以自己身體的狀況來看，至少還可以再深入一點不成問題。只是當她再跨出一步前進的同時，發覺身體異常沉重不受控制，眼前視線瞬間一片漆黑──

「小姐！」

艾伯李斯特眉頭一皺，立刻走向前將女孩抱起。手臂上的裂縫不斷地往上蔓延，縫隙也越趨明顯。

該不會那流出的氣體和她之所以能行動的原因相關？假設那些白霧是行動的能源之一，那麼當能源耗盡……

他抱著女孩站起身子，二話不說塞到艾依查庫的懷中。「抱好！回去了！」


※


回到黑堡的他們，前腳剛踏進前廳，看著走向房門的樓梯口站著一名陌生人影。

「唉呀，大小姐您回來了。」從容地站直身子，戴上白手套的雙手交叉握住擺在腹前，優雅的欠身。

「歡迎回來。」

「……你是誰。」

男子聽見後抬起頭，看著艾伯李斯特他一臉戒備的模樣，他微笑了。「我是服侍大小姐的管家，奉聖女大人的命令前來，請您將大小姐交給我好嗎？」隨後伸出單手向著他們。

艾伯李斯特沉默不語，銳利的黑眼瞳僅只盯著他瞧。

「您這樣我會很困擾的，艾伯李斯特。」他笑著皺起眉，「把大小姐交給我，要是壞了我可是會被聖女大人責備。」

壞了？他聽完後嘴角勾起一笑，斜眼睨了艾依查庫一眼，「給他。」看樣子那個女孩現在是個損壞品。

艾依查庫愣了一會兒，「……艾伯？」眼眸對上他的雙眼後，雖然不清楚他想要做什麼，但那副充滿自信的神采……他二話不說將女孩交給管家，隨後艾伯李斯特步伐跟上，走到那人的側身。

「什麼時後可以執行日常任務。」

「要看大小姐的觀察狀況……」看了一下女孩的雙腳、雙膝，男人笑了笑。「唉呀，真是糟糕，竟然是瑕疵品。」

艾伯李斯特冷哼一聲，隨後走上樓回房去。

回到房內的他，一把扭開房門走進，聽著身後腳步聲、朗聲一喊：「關門。」卸下軍帽和外套後，走到藤椅前坐下，整個靠在椅背上閉目休息。

站在門旁的艾依查庫嘴角微微勾起，踏著穩重的腳步走到艾伯李斯特面前，支手撐在藤椅的把手上，另一手取下他的眼鏡，「在想什麼？」

他緩緩睜開雙眼，黑瞳裡倒映著眼前的金髮男子。「……沒什麼。」他的腦子裡依舊空白，對於他的記憶無法掌握。他並不討厭艾依查庫這個人，但每回提到他的名字，卻不知從哪裡來的悶痛湧上胸口。

──那種感覺像是一種虧欠、抱歉，卻無法言喻。

艾依查庫看著直盯著他人，銳利、能看穿人心的瞳眸……開啟了唇緩緩靠近對方，想了一會兒後又抿直唇，停下動作。看著如寒冰般的黑瞳，他勾起嘴角一笑。

「小鬼什麼時後才會回來？」

「你問這個做什麼？」

做什麼啊……他將艾伯李斯特的眼鏡戴上，回頭看著他笑道：「當然是算算有多少時間可以和你獨處啦！」

視線有些模糊的他瞇起雙眼，看著鏡片底下僅剩下單眼的湛藍眼眸，又是眼罩又是眼鏡的模樣，無奈的笑了。



《Fin》


越寫越短(汗)
把大小姐支開後想幹嘛，真是糟糕耶！
害我遲遲不敢動作orz 。快上啊！軍犬！(被艾伯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