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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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右側樓梯下方的客招待房，裡頭的擺設簡單，只有一張披紅色桌巾的小圓桌與兩張椅子，上頭分別坐了兩個人影。

「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銀色長髮的男子面色凝重的率先開口，眼眸裡盡是不明白。

如果只是單純的追捕獵物，也不會這麼碰巧的來到小姐的城堡，畢竟每個人偶之間都有設立一道簡單的隔離結界，這是聽布勞先生說，防止炎之聖女互相競爭，選擇毀了對方人偶的防護。

坐在他前方的男子慵懶的看了對方一眼。「為什麼要有理由？」隨後笑著。「我喜歡到哪就到哪，這好像不是你該管的。」

從他的神情看不出任何波動，平靜地讓人意外。「古魯……」

「話說完我走了。」他乾脆的打斷對方的話，單手撐在桌面站起。男子有著有如對方相仿的銀色髮絲，但無對方來的明亮，含了一絲灰暗、有說不出的陰鬱。

他一個轉身走向房門，忽然冷風刷過他的右方耳際，擦拭到銀白的劍尖沒入在潔白的門上。古魯瓦爾多微側臉，毫無情感的黑眸瞥向身後的人，輕浮的一笑。「什麼意思？」那人的臉上似乎染上一層怒火，看慣了他那副正義凜然的神情，偶爾換這樣的表情也不錯。

「給我把話說清楚。」如果是還沒有拿回記憶之前的他，或許他會不太清楚眼前男人在想什麼，但從小姐得到生前的零散的記憶碎片，面前的男人對他來說是在熟悉不過。「夾著尾巴逃之夭夭的王子殿下，樣子狼狽令人發笑。」隨後他挑釁笑著。

深知對方反應的他，看著男人臉上一陣紅、一陣青，話梗在喉嚨間字句分開的吐出。

「真有意思……說我要逃？」古魯瓦爾多單手立即扣住插在門上的劍，銳利劍身馬上就劃開他手掌心，鮮血一滴滴地滴在白色地毯，白地毯在接觸血珠後暈染開成了彷彿朵鮮艷的紅花。

他不會逃，況且他怎麼可能會逃。

「我不知道你了解我多少，但我可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就動怒。」真是好險，差點就認為現在與他對峙的是以前的他。雖然名字、長相、聲音、個性無庸置疑的是他本人沒錯，但已經失去記憶的對方，又怎麼能稱為真正的他。

毫無預警對方會像這樣扣住劍身，就算以知道古魯瓦爾多嗜血的瘋狂，但這樣還是……他跨步到對方面前，反手扣著他受傷的手腕，拉著他走回座位前，「給我坐著，你這個瘋子！」

古魯瓦爾多愣了愣，「你──」

「先給我閉嘴！」他沒好氣地瞪了古魯瓦爾多一眼，看著對方立刻閉嘴後，目光隨即看向他手上的傷，睨了他胸前的白色領巾，伸手一拉扯下。

被取下領巾的古魯瓦爾多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看著他低頭包紮自己手上的傷口，神情專注、認真，那一剎那他像是回到以前在皇宮的情況。

從監視局派來的審判者，亦師亦友的教導他劍術、利用神的信仰壓抑他面對殺戮的渴望，協助他做任何事情，但同樣也遵從上層指示──監視自己。

他細心地將領巾包裹住他的傷口，打了個結後，抬頭才注意到對方的目光……他一個大掌拍在古魯瓦爾多的臉上。「別這樣看著我。」遮住對方的視線後，他的臉上卻也感受到一股不自在的燥熱。

「……布列伊斯……」

「哦，還記得我是誰？」

如果他不記得他的話，他又怎麼會來到這裡……垂目看著包裹好的手心，沉默一會兒後，抓住對方拍在他臉上的手腕，輕湊到嘴邊，舌尖舔了布列伊斯掌心一口。

布列伊斯有些慌張地收回被他扣住的手，臉上浮起紅暈。

好懷念的面孔，這也是他在生前，第一次對他做出這樣的舉動，他總是紅著臉卻什麼都不說。如銀月般的髮色，充滿自信的臉，炯亮神情……這些只會把他的邪惡照著無處可躲。「……我可以走了嗎？」

他滿腦子想得都是離開？布列伊斯皺起雙眉，「那告訴我真正的理由。」

古魯瓦爾多聽完笑了笑。「知道又能代表什麼？」

是啊……知道了他又能做什麼？都已經死了，也來到了這個世界，對於他們來說早就一無所有，那麼知道再多又有什麼用。布列伊斯望著眼前的古魯瓦爾多，對方的神情有些無奈，卻又有那麼些許的壓抑。

壓抑？為什麼？

他不明白。他看著他的神情有時有著無法言喻的感情，就算他怎麼問他也不會告訴他……唯一的那次，布列伊斯記憶朦朧，但他所說的那句話卻怎麼都忘不了。

『現在的你是我無法觸碰。』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離開。

「……那最起碼，當時的那句話。」告訴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也好。

當時的那句話？古魯瓦爾多情緒激動的看著布列伊斯，緊握著掌心抑制自己的衝動。「當時……？難道說你有記憶？」

「前些日子恢復一些。」布列伊斯據實回應。

是嗎……前些日子。是和他第二次碰面之前的事情吧，但是……「我現在回答也沒有意義，我還是無法碰觸你。」未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慾望，在這樣下去他深怕自己會因為衝動作出無法收拾的局面。

他就和小姐一樣，甚至比小姐還要倔強一分。「你就讓我這樣抱著疑問到死，現在還不願放過我？」他可沒有耐性給他磨，已經磨了上輩子就不能坦率一些？

「這才是我要問你的。」古魯瓦爾多定望著對方。「下令要你將我處刑，為什麼不動手？」

「……我也不知道。」的確，因為他的脫序行為引起了爭議，幾次都只差那麼一步就可以取下他的性命，但他始終就是下不了手。「或許我瘋了也說不定。」布列伊斯嗤笑一聲，細聲的自我嘲諷。

古魯瓦爾多愣了一會兒，忽然間大笑。「搞什麼，這樣根本就沒有個結果啊！」

既然他也理不清，乾脆就一刀給個痛快！

他疾步衝到布列伊斯面前，將他逼到門旁後，臉湊近對方的臉龐，距離近到對方的呼吸、喘息都能輕而易舉感受到。

「告訴你吧，我無時無刻都想佔有你，想到想把你給殺了，永遠帶在自己的身旁，愛你、撫摸你、吻你！」

他看著布列伊斯驚訝到說不出話來，繼續接著說：「我無法克制我自身的慾望，索性放縱那本能如何？好幾次的夜裡我叫著你的名，想著你會如何回應我；碰觸你的雙唇，想要怎麼蹂躪你；聽著你的聲音，看著你的睡顏，沉靜地令我瘋狂……這樣的說完你了解我了嗎？面對讓我無法克制的傢伙，你又能知道我的忍耐？」

已經不知該說什麼話的布列伊斯，要因他的自白回應些什麼？

腦海一片空白的他無力消化這些，看著他有些興奮、卻同樣帶著受傷的神情望著自己，開了口問了無關的事情。「……既然恢復了記憶了……應該也有主人侍奉……」

主人？那個泥土做成的人偶？

古魯瓦爾多嗜血的一笑。

「你這麼一說好像有這麼一回事……不過在我拿回記憶之後，她已經不存在了……被我給毀了。」



《Fin》



嗯…我先說這個跟R卡一點關係也沒有(笑)
因為可憐的我相關於這對的R卡一張都沒有拿到(淚目)
所以只能去看網路上的些許資料稍微補腦一下！

閒話一提，看到R4的王子突然覺得他帥翻了！！呀啊啊──一劍捅下的巨乳貝姊吧！！好有張力的一張圖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