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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應該沒有寫的太誇張...不過還是麻煩一下。
年紀輕的孩子們,請別點進來看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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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處簡樸的鄉下小鎮,翠綠的半山腰總是開著許多小花,顏色多種、每個都可愛得令人愛不釋手,這片森林裡,待了許多各種動物們,有兔子、鳥群、老鼠……溫馨又可愛的草食動物,他們對我來說──只是一個美味的餐點。

我在這座山出生。但在我睜開眼時,就聽不到任何的聲響,我的四周彷彿靜止不動……我試著眨眼。只是很可惜的……剛出生的我,不曾看過我來到的世界,一直到幾個天後,我才從一片血紅視野中看見我所待的世界……身邊,什麼都沒有,只有一隻高大、體型壯碩是我兩倍大的熊在我面前。

我從他的譏笑中聽出來了……原來,我是被他們所遺棄、留下來不必要的存在。聽著他的話,我真的有那麼一剎那想──要是我就在此消失,好嗎?

但他的一掌落下,尖銳的指甲劃傷了我的右眼,血色視野加上溫熱、黏呼呼的液體在我的頰邊,灼熱的疼痛感讓我打從內心的抗拒:不想消失!

於是我奮力抵抗,雖然牙齒還未長齊,指甲也不銳利,卻憑著求生本能,我在他將一掌抓住我身體時狠狠地攻擊他的眼,血色和腥羶的血腥味成了我想吃的慾望……

無奈我卻只能強壓下那份飢餓感,趁著他疼痛地將我甩到外頭,狼狽的逃離……在我逃跑的途中似乎還聽見他那股不甘心的大吼。

事情過後直到現在,我始終是獨自一人。餓了,從山洞出來捕殺小動物止飢;悶了,只能選擇閉眼休息,選擇既無聊又可打發時間的睡眠。

我在這些時間裡,發現了一件事……山裡頭來了一個我不曾看過的生物。

那個生物……有一頭很長很長的褐色毛髮,但奇怪的是只有頭頂上有很明顯的毛髮;身上披著紅色的東西,形狀看起來怪異但搭在那個生物的身上卻顯得自然;在那個只有我掌大的臉,眼睛、鼻子、嘴巴都特別地不曾見過,卻又格外……精緻?

怪得很,卻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不協調感。

最終,我將我的疑問從一隻即將被我吃下腹的獵物得知。那個生物──是人類,既殘暴又危險,他們沒有利牙和尖爪但卻能夠輕易的將我們給殺了……沒錯,是輕鬆的就將我們給殺了。

不需要花費他們任何一絲力氣。

從獵物的口中探出了……那個我所看過的人類是個女的……但知道又如何?知道那個生物什麼以後,也不會影響我的生活作息。看著前爪下到處都是撕裂傷的兔子,我咧開了滿是利牙的嘴,就這樣將齒尖送進兔子的頸部,讓他乾脆的成為我今日的午餐。

只不過那個人類女孩到是蠻常見。她常常出現在這座山丘,摘著山上的野花卻樂得開心不已。不明白這些花到底有多少的魅力,能讓人類這麼開心……就算我看到了這麼多的花,依舊不曾開心過、不曾感到滿足。

但我卻因為她的笑聲,一步步地靠近、躲在可以遮蔽我的大樹從旁觀看她的側臉。看著人類女孩的動作和笑容,我不自覺得感到安心;雖然聽不懂她所說的話,柔和的聲音卻能夠撫平不安已久的內心。

忽然我的腳旁竄出一隻該死的老鼠!

牠晃動了草叢並發出陣陣聲響,我下意識的用前爪壓住牠的身體,銳利的爪子直接從牠的背脊穿過刺透,聽著牠臨死前的哀號才感到安心,等我抬頭再次看到人類時,她雙眼恐懼地看著我,眼裡打轉的透明淚珠似乎快要落下……



我在來到這片遍地野花的山丘時,不曾看見有任何凶狠的動物。但在今天卻不同……聽到大樹旁的草叢發出細微聲響,隨後是動物一陣哀嚎聲,我將目光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一隻比我還要高大的野狼正出現在我面前。

牠腳上踩的是一隻死去的老鼠,銳利的指甲穿過老鼠的身體,暗紅的血液暈染在翠綠的草地與泥裡。我害怕的無法發出聲來,甚至連拔腿就跑的力氣都沒有……看到牠,我彷彿任何的求生本能都喪失。

只能無力的坐在原地、惶恐地看著牠。我只求牠……饒我一命,再不,就是讓我一瞬間就死去,別感到疼痛……

原本堆在裙擺上的小花全都灑在一旁,因為恐懼我不自覺地哭了出來,「別……別吃我……」明知道牠聽不懂我說的話,但我卻還是想在這時刻對牠說。聲音既微弱又細小。

我不知道牠是否能夠聽懂,但牠的確也在我說完話時停下了動作……牠似乎也慌了……或許因為牠不曾看過人類所以感到畏懼,但是不是下一秒就將我吃下腹?

只是我的猜測……錯了。

牠跳到了我的面前有些彆扭地咬著地上的花,然後停在我的面前許久。我怔在那不知該如何回應,牠……這是算……在安慰我嗎?我將顫抖地手放在牠嘴巴下方,隨後牠鬆開了嘴、讓花準確地落在我的掌心裡。

那朵花被牠咬地變形了,勉強還能看出是一朵花的形狀。將花交到我的手中後,牠也不再有動作,只是緊張地、小心翼翼地望著我。「……嘻……嘻嘻嘻……」我笑了。看著牠的反應,我不自覺地笑了。

只不過我的笑聲似乎讓牠慌張了許久,但卻在後來慢慢地放鬆。我忽然有個念頭,我想碰牠……牠會拒絕嗎?

想著,我便將手緩緩地推向牠,牠同時也有些害怕地向後退……直到後來我將手碰在牠的鼻子,我感受得到牠的溫度、顫抖與害怕。而我像是安撫小孩般地,替牠順毛。「不怕、不怕哦。我不是壞人,我不會害你的。」一邊說、一邊遞上微笑和保證。

我不明白牠是否能夠聽懂我所說的話,但我可以知道的一點,牠在此刻不會想傷害我。我深深地這樣覺得。

牠比我想像中得還要溫馴。我輕輕地靠在牠的背上,一邊編織野花成一個花圈,一邊順著微風吹拂,也感受野狼身上的脈動。牠全身的毛是玄黑,漂亮的褐色瞳孔卻少了一顆,另一顆眼珠像是死了般泛白。

「你……需不需要朋友?」

我出了聲問道,卻意外地嚇著了自己。看著同樣也是望著我的牠,我不經苦澀地勾起微笑。「對不起……我忘了你聽不懂人話。」……這句話,說的我好心酸。好想哭。

隨後我仰起頭,只希望眼淚不要滴出來……看著橘黃的天際,我笑著……輕輕拍著牠的頭。

「真希望我們明天還能夠見面,不管如何。」

然後目光始終不敢看向牠、背對著,擦著佈滿淚痕的臉跑下了山。

當我一踏回家中……奶奶聽見了門開的聲音便從裡頭走了出來。「妳回來了?在外頭玩這麼久危險呀。」

奶奶是一個非常華麗的婦人,甚至可以堪稱是這整個村莊內最美的婦人,儘管她的年紀已經五十了……「真是抱歉,奶奶。我下次會注意的。」她像是一般人家的奶奶一樣,對待我很和藹可親,總是處處看著我有沒有吃飽穿暖,對於從小父母不在身邊的我來說……已經相當滿足了。

「啊,好了好了。我先不跟妳說這麼多了,去洗個澡然後早點休息呀。」她緩緩走向我輕柔地拍著我的頭,話一說完她便轉身回自個兒的房內。

目送她的背影回房後,我也走回自己的房間,拿了一套換洗的衣物後走向了沖洗間。挑了幾桶冷水進大木桶後,我咬牙忍著冰寒的水溫沖身子。

還是早早洗完身體、睡覺,明天……明天去找那隻大野狼吧……只是,我真的希望牠依舊還在那片山丘上。

隔日一早。我將屋裡從裡到外的掃過,清理外頭花園地上多餘的雜草,剪下樹木零亂的枝幹,在將別人拖給我們清洗的衣物拿去河邊清洗乾淨後,把乾淨的衣物曬在後花園裡吹風。

當我把一切事情都處理完後,我向奶奶報備一聲便又跑向屋後的山丘去了。

在沿路的路途中,我滿心期待能夠在遇到那隻有趣的大野狼。牠的動做彆扭、雖然帶點笨拙,但是卻很可愛……想到這裡我就不自覺地加快步伐,以小跑步的方式跑到了山丘那。

當我踏進山丘裡,放眼望去是一片綠地和野花、茂密的樹林外,卻沒看見牠的蹤影。我走到昨天牠和我所坐的位置那,低頭看著……原本被坐扁的綠草又發了新芽,直立的豎直。

……牠……不再來了嗎?

還是被我這個人類給嚇跑了?

無限的失落不斷湧上心頭,我的眼眶不自覺地濕了。……也是。牠也沒有回應我說牠會一直待在這裡,況且牠只是一匹大野狼而已……

牠跟本就不需要理會我這種人,我只要有奶奶就應該感到滿足……但是為什麼,我的眼淚幾乎都快要掉下來了……

我覺得──好寂寞、真的好寂寞……

忽然一旁的大樹草地出現沙沙聲響,我微微地側著臉。牠在我眼裡看起來像是水中的倒影,晃來晃去、漾著漣漪。牠一樣站在昨天的位置那裡看著我!

我下意識的撲向牠,雙手緊緊環抱著寬厚的頸子,掌心不斷地來回搓揉牠的背脊。牠來了、牠還是來了……不管牠有沒有聽懂我所說的話,牠還是來到這裡允諾我對牠說的話。

「你把我當成朋友了,對嗎……一定是的,對不對……」

牠一定懂、一定懂的!

我雙手捧著牠巨大的臉,仔細地端看著,牠的眼神一樣呆滯,表情依舊沒有殺氣,嘴邊……嘴邊的玄黑毛髮似乎沾染不明的東西,已經凝固並附著在上面了。

我微微一笑,拿起放在腰帶內的方巾輕揉擦拭牠的嘴邊,拿到自己面前攤開一看。果然沒錯……「你剛才在吃飯啊。」吃得滿臉都是血漬,真是的。

我輕輕地拍著牠的頭,暗示牠要跟著我的方向一起走。「來,我們去把你臉上的髒東西給洗掉。」

我一邊說、一邊笑著誘導牠過來。我把方巾放進河水裡搓揉,然後招手要牠過來。冰涼的方巾在碰觸牠嘴邊時,牠忽然間往後退縮了一步。害怕的模樣卻讓我感到有趣。「嘻嘻……我不會害你的,來呀。我幫你把嘴巴旁的血漬清乾淨而已。」

幾次我半哄半脅迫之下,才好不容易將牠清理乾淨。我將濕的方巾洗乾淨晾在一旁的樹枝上頭,然後和牠一起坐在樹底下乘涼。我靠著樹幹,一邊拿著剛採回來的野花編成花冠。

「今天你都做了些什麼?你睡覺睡了很久嗎?呵呵……我告訴你哦,我今天和往常一樣一大早就得起床,要幫著奶奶打掃家裡……啊,對了。我口中的奶奶就是我在這世上的唯一親人。她很溫柔也很漂亮,雖然我的爸媽已經不知道跑去哪裡了……但是奶奶會給我我所缺乏的親情。」

說著說著我就將一個花冠編好。我開心地將花冠舉起,讓樹蔭下微薄的陽光照在花冠上頭,繽紛的色彩顯得鮮豔。

「來,給你帶著。」我笑著站起身子將花冠帶在牠的頭上,而牠也是一樣傻裡傻氣地歪著頭看著我。



我不清楚她到底在做什麼,我只知道在地上被我踩踏的野花和草,現在全都堆在我的頭上。

只是她似乎笑得很開心。只是一些隨便生長的野花野草就可以讓她開心成這樣,人類會不會太好應付?還是說……只有她這麼好滿足而已?今天在我進食的那刻,我就嗅到了她身上的味道,那股說不上來的清香味。

但我不可能放下嘴邊的食物不管就去找她,所以我很快的就將食物三兩下的吃進肚子裡,然後沒有任何整理就衝了過去。當我看到她的背影……有些落寞;她回過頭,眼底依舊和昨天一樣泛著淚光,只是感覺有些不同。隨後她就直接朝我衝了過來,一把將我抱住,這只能讓我覺得人類真得很弱小……看只要我輕輕地一咬,應該很快的就死了吧?

但對於她我卻捨不得這麼做。

在她沿路將我帶到河邊,利用她身上那些奇怪的東西擦拭我的嘴角,讓我擺脫掉嘴邊那種黏稠感後,又拉著我到一旁的大樹下坐著休息。

她一邊編著那些花草,一邊又向我說了我聽不懂的話。我在想……為什麼我會捨不得對她痛下手。只是因為她是人類所以特別?或者我從心裡還是害怕所謂人類的存在?

但這些答案似乎不是我想要的真正答案。那麼──為什麼?

我試著發出一些狼嚎聲。對她問:『妳是為什麼要靠近我?』但一問完之後,看著她笑了,然後又抱著我、輕摸著我的背脊……一瞬間有些後悔,我不該對她問的……就如同她向我說的話一般,我聽不懂。她也不可能聽得懂我對她問的話。兩個不知該溝通交集的生物,為什麼又會像這樣心平氣和的坐在一塊兒?

只是我覺得……就算沒有交集,似乎也無所謂。

就這樣靜靜地似乎也好……

往後的日子,她幾乎天天都來找我。有時候挑我在進食的時間點,有時候則是帶著一籃東西跑過來找我,似乎有意跟我一同吃飯。

我不得不承認……其實身邊多了她,感覺……也挺好的。雖然我們不曾真正的溝通過,甚至言語上的交流,但是最基礎的肢體語言互動卻是最直接傳達本意。我不知道人類的壽命可以活多久,但我覺得就算我或者是她沒辦法像這樣開心得在一起也沒關係。

我的快樂會著她一起,我的難過會跟著她一起。我的笑、我的喜、怒、哀、樂永遠伴隨著她。哪怕我在哪一天遭到比我還要強悍的動物獵殺,或者她早已不在……無論走向哪一方向的未來,她已經是我想保護、不可被毀壞的重要東西。

這樣和平的日子其實也維持不了多久。隨著時間一日一日的增加,她的變化都看在我的眼裡,逐漸脫去青澀模樣,身體和外貌似乎也漸漸地改變,聲音聽起來不再像從前一樣輕快地宛如青鳥,但卻多了一股無法形容的感覺。

她身上的傷痕,一天一天的增加……臉上的笑容也是一天一天的減少……我不明白讓她這樣難過與受傷的原因到底是什麼。有時,她總是哭紅的眼睛跑來我這。而我也只能安慰性的磨蹭著她的臉頰。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在掙扎了好幾天後,我決定下山。

我想去看看她所生長的環境和世界,小心翼翼地躲在一旁觀看,盡量別讓其他人類發現。當我越往山下走去時,積藏在心裡那股好奇心不斷地驅使我前進,當我踏出森林,看見山腳下的環境時……那裡的樹木不多,到處都是紅紅、尖尖的東西一個一個的直立,凸起來方口還不時吐出白色的煙霧。

那裡有我為曾見過的動物,看起來似乎比山裡頭的要可口一些。看見許多和她身上東西相似的人類來回走動,我也努力得在尋找她的蹤影。那一身紅色的斗篷,老是蓋住耀眼的褐色毛髮,但那雙水藍的眼睛我不曾忘過……不管過了久,我都不會忘記。

終於我在最靠近山腳的紅色石頭那看見她的身影。只是她的這次多了好幾個陌生的人類,那些背對著我人類我看不清楚他們的表情,但是她的模樣……似乎受到很大的驚嚇。

不斷地抗拒,拍打那些人類……只是她似乎還是太脆弱了……就像我平常餐點的小動物,那一點力量對我來說不痛不癢。最後有一名看起來稍微有年紀的人類走了出來,看樣子應該和她一樣是女的吧?她被那個人類乎了一個巴掌後,靜靜地一動也不敢動,連掙扎也沒有,就讓那些人類給強行拖進了屋內。

她……到底會怎麼樣?我不敢再多加思考,盡量避免人類的視線和目光,在多靠近她一點。我到了一個位置,那片斜坡有許多矮灌木,只要蜷伏著就可以遮蔽我的身體,視線也完全不會受到阻撓。

只是透過那一個小角落……我看見了……她……她被那些人扯下那些原本披在她身上的東西,底下是與她臉、頸、手腳相似的顏色……她像是苦苦哀求地那些人類,但卻沒有人願意聽她的哀求,粗暴的將她推到平坦的木製物品上……

我看不懂他們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但是我卻看見她的眼神宛如死去一般空洞,不斷地無聲哭泣……一個人類接著一個人類對她做著相同的事情……

似乎……憤怒已經湧上心頭。我氣紅了眼,二話不說地就衝下了山。當我撞破那個木門,在每個方型的木洞來回穿梭,最後在一處不起眼地角落找到了她……那個空間裡充滿了三四個人類的氣味,其中還有那名較老的女人。那個女人手裡拿著銀色的石頭,其他的人類則是……讓我看了作嘔。

我從那些人中找到了她。她抓著白色被單裹住自己,縮在角落,腳的內側有般般的血跡,驚慌、受驚嚇。湛藍眼眸裡不再有平日看見那般神情……我曾經從心底發誓過了……她的喜怒哀樂,就是我的喜怒哀樂。現在她的哀傷與驚嚇,卻成了我的憤怒與不捨,於是我決定了──這裡的人類,我要一個都不留的……通通殺了,只願她的笑容再次回來。

我二話不說地就先咬了最靠近我的那個人類,朝著他的頸部用力咬下去,直到那個死了、不再動了……就換下一個。

我殺了裡頭兩個人類和那名女人,卻讓其中一個人類給逃走了……

血跡染片了整個空間裡,其中一些的鮮血也濺到她的身上……我放慢步伐走到她的身旁,舔去她臉頰上的骯髒污血,仔細凝視著她的雙眼。

她漸漸地從驚嚇中回過了神,眼眶裡打轉地眼淚無聲無息地掉落。顫抖的雙手搭在我的身體,將她自己的臉完全埋在我的背上。我知道這裡不能在停留太久……畢竟那個逃跑的人類會再次追回來。因為……人類是最殘暴的生物。

我用頭輕輕地頂她的身體,她似乎也明白我的意思,搖搖晃晃地站起,從木櫃裡拿出一件衣服換上後便撲在我的背後,而我也理所當然的揹著她,跑回我和她最常相處的山上。

讓她在我平時休息的洞穴裡休息,我則是到外頭去推了些落葉回來讓她躺在上頭休息。這一個夜裡,她從未停止哭泣……我做錯了什麼?難道那些人類……不應該殺了?

但她那副受驚嚇的模樣卻不得不驅使我這麼做。

我緩緩地走向她,用腦袋輕輕推她表示我對她的安慰。這樣陪著她一路到隔日早晨。當我醒來後回頭看著哭累、睡著的她,我悄悄地出去外頭找食物。從她平常和我一起用餐的東西來看,我所吃的東西似乎和她完全不同。

……我想起來了,她曾經拿著一顆蘋果。那麼,我去找蘋果給她吃應該可以吧?我想著就立刻跑到了靠近山腳下的人類村落,叼走了幾顆蘋果後又匆匆跑回來,一路上我都有注意是否有人類看到或經過,所幸沒有。我用最快地奔跑跑到洞穴裡,只為了在她醒來之前用到餐點。

在我回來後她也醒了,湛藍眼眸有些紅腫。她愣愣地看了我好段時間後,才像以往般的微笑。我踏著輕步伐到她的身邊,將蘋果放在她的面前。看著她笑著將蘋果拿起,擦了擦後放進嘴裡咬上一口,隨後溫和的小手拍在我的頭頂。





這三天……有她陪伴在我身邊相處下來,我其實絕得很充實、很快樂。雖然都是準備一些食物和飲用水,帶著她跑到另一個山頭去摘花……但最起碼我覺得這樣的生活,比起我過往的生活好太多了……

我早就明白將那個人類逃走的下場是什麼,但是除了保護眼前的她以外的事情,我已經不想在去思考。

有許多拿著槍的獵人爬上山,我曾經有看過他們手中的東西,只要輕鬆一擊……我們就得接受死亡的命運。

只是現下我擔心得不是我自己,而是她……但同樣身為人類,應該……會放過她吧。

在那些該死的狗嗅覺捕追,我帶著她已經沒有退路……看著她被那些人類抓走,我心急的想要向前撲去,卻聽見擦槍走火的聲音和那刺鼻的味道……

視線逐漸地模糊,她哭得很慘,我好希望她別這樣……最起碼她是安全的……我就感覺到滿足了……

意識漸漸地飄遠,我想起了以前不曾想過的問題……這幾年來,我到底要的是什麼……我想……我要的只是……別再孤獨和寂寞……吧……



啊……啊……「啊啊啊──」我看著被獵人用槍擊中的牠癱倒在地,只憑著最後的生命力微弱地喘息……「……夠了、你們夠了沒!」不要、不要這樣對待牠!

那些獵人不理會我所說的話,只是將銳利的小刀一刀刺進牠的胸口,劃開牠的脖子、加快牠的死亡……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啊!

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牠在我面前死……直到牠整身的皮和骨都遭到獵人取下,留下血肉模糊的模樣後讓獵犬啃蝕殆盡……

他們一臉鄙夷的看著我,大聲痛罵著我,說著:身為人類竟然要護這種野獸,牠將我的親人給殺了我卻還會讓牠帶走。也有人說:或許我只是牠下一頓要吃的食物罷了,何必和我計較。

但最後一群獵人卻捧著牠的皮和骨大搖大擺的離開,我只能怔愣在原地,任憑眼淚不斷地躺落……看著草地上只剩下碎末的肉削和遍地的血紅。

「狼……野狼先生……」

我的朋友……我在這世上唯一、也最重要的朋友……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視線……糊了。除了地上那片血紅之外,我什麼也看不見了……我在也聽不到牠的聲音了……我在也感受不到牠在我身邊了……我的心已經完完全全缺了一塊……在也沒辦法治癒了……

我的理智……思緒……情感……隨著牠……一起被葬送了……








《Fin》





寧:
啊……好久沒有寫文,一寫就變成這樣了。
其實這是看到一部影片,是關於小紅帽與大野狼,他們兩個的關係和一般的童話故事不同,至於影片的部分……我會想辦法去找找。
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想將影片的感覺,加上想法利用兩個角色交替的方式描寫。
那麼等我找到影片,在隨後補上囉(XD)
最後,好久不見!(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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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歆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